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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了一堆没用技能的咸鱼

【秀零】迟到

时间线:组织覆灭后很久,秀一再次接手卧底任务。

秀零已婚设定。OOC我的,恩爱都是他们的。


————————————

 

00

后来啊,人海十万里,可曾有人善待你?

 


01

“降谷先生!您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个决定的危险性和将要承担的责任!”办公室里,风见忍不住伸出手,第一次以强硬的态度挡在了他的上司面前。

出乎意料的是,降谷并没有强行推开他,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空气仿佛凝滞了许多秒,久到风见都觉得再不开口说点什么,他就要被这压抑的气氛逼迫得无法呼吸,此时降谷却抬头冲他笑了起来,继而又垂下了眼帘。风见的动作一瞬僵直,这样表情的降谷零哪怕是他也只见过寥寥几次。他一直都知道,他的上司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纵使平日里严厉十分,又总交付些奇奇怪怪的任务,但生活中的他,笑起来时却总如温暖十方冬春的阳光,是个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光源。

降谷将手中的文件塞进文件袋,又将另一份申请书拿在手里,他将文件袋递给风见,一直紧绷的肩背似乎松弛了那么几分,唇隙间轻叹了口气,“风见,其实你应该明白,他对于我的意义。”

“那么,这里的事就暂时交给你了。”

“降,降谷先生……”交给我不行,这里没有你不行,彼时的风见脑子里飞速转过了无数个留下降谷的借口,但却因着那个人他说不出口。

“不用担心。”他走到一脸担忧的下属面前,轻拍了他的肩,“无论他是死是活,我都会活着回来,我必须,将他带回来。”

说话间,风见似乎看到了一丝不明所以的情绪停留在降谷的眉间,也只一瞬。

转眼他又变回那个在卧底时温柔阳光的安室透,露出他标准的笑容,似乎是在安慰风见,又似乎在自我欺骗,“而且,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他苦笑了一下,“但他可是赤井秀一啊。”

闻言,知晓自家上司与这位FBI搜查官爱恨纠缠的风见一愣,也随着降谷的笑脸舒展了眉眼,他郑重地接过并握紧了手中的文件袋,像是被交付了最重要的任务一般,站直身体用平稳的声音回道:“了解。一定不负所托,降谷先生,也请您平安回来。”

 


02

坐在飞机上时,降谷翻阅了所有已知的资料,虽说申请书交得晚他的要求也比较过分,但上封碍于他之前立下的大功以及他本人与赤井的关系,还是批了他的条子,也给了他想要的东西。

但事实上,了解降谷的人都知道,会提出这样违规的要求,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从一开始便不计后果。即使能平安回来,也会面临无可避免的严重处分。可如果不批,恐怕他会做出比处分更严重百倍的事情来。

说到底,这个总嫌赤井秀一碍眼的家伙,大约是真的口是心非吧。

 

降谷明白他和爱人的职业随时都要面临常人难以想象的危险,但也正是如此,才让他觉得有去做的必要。也是因为如此,一年前,赤井瞒得滴水不漏将他带到国外求婚的时候,他才会别扭地数落了他一番后,又忍不住眼眶湿润,别扭地偏过头,伸出手,回应他“I do.”

前者是他的信念,后者是他的私心。

他太清楚,死亡与明天不知道哪个会先来,因而也格外珍惜相见相守的时光,他从不是什么维护国家安全的英雄,那不过是他的责任,他也并不想做什么英雄,降谷太明白,他的内心深处最向往的,大约是与那人的一个小家。

然而这个简单到卑微的心愿,他的人生里在那人出现以前从未实现过。

 

思及此,降谷微微叹了口气,偏头看向窗外的夜空,这些天里不止一次地后悔两个月前的吵架。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赤井,也是他出国前与他的最后一顿晚餐。

而他们仅仅是因为又一次工作上的分歧斗起了嘴炮,在这一方面,冷静下来的降谷思考着,才发现似乎赢的那个总是他,虽然结果并不一定如他所愿。现在的他坐在飞机上翻着手中的资料,已是无比冷静,才发觉一丝苦涩,他们大约是恋爱爱得最冷静的一对情侣吧,似乎他们的吵架永远无关乎情感本身。

他想到由美调侃他们的一句话:知道什么叫欢喜冤家吗?嘛,其实我和秀吉也算啦。

他也记起工藤撑着下巴看戏时无奈的话语:你们就非要相爱相杀吗?

降谷莫名笑出了声,说到相杀嘛,好像也不太符合,虽然他又一次不愿意承认,好像每次先出手的总是他,而那个向来冷着脸的家伙却每每都端着笑脸相迎,罢了还要说句情话撩他一把,他自己是没太大感觉,倒是真纯见了几次后忍不住揭竿起义表示秀哥实在太偏心。

偏心?会吗?

降谷以前从未深思过,可那个男人仿佛从一开始对自己便是这般态度,但他们是爱人啊,爱人?仇人。从后一角色到前一角色的转变着实耗费了两人许多年,但他倒并不后悔,也是因此,他才意识到赤井秀一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冷淡无情,他不解释也不反抗,当时的他大约是真的抱着被自己恨到永远也不把真相告知的决心吧,那家伙,其实是个意外温柔又心软的人呢。

对自己,大约是真的从一开始,便十分温柔。

偏心?好像是有点吧。

冤家?好像也算是吧。

不过只有自己是他的冤家吧。

 

犹记得那顿晚餐,他因为工作刚跟对方吵完一架,煲汤时便故意不管对方的喜恶,走进厨房煮咖啡的某人瞥了一眼砧板,眉毛肉眼可见地上挑了一个弧度,看到了自己不喜欢的香菇残肢,抿了一口咖啡,到底什么也没说,又径直走了出去……

等到开饭,赤井才发现不止汤和小菜,连饭也是他一定会踩雷的盐焗芝士这种奇怪的口味。

对面的爱人吃得风生水起眉毛都不带皱一下,他盯着眼前的饭菜看了半晌,终是动了筷子,慢条斯理地嚼着咽下去。

一顿饭吃得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到了晚上,抱着抱枕躺在床上的降谷自动忽略某人半夜起来好几次偷偷喝水的行为,自顾自生着闷气,而对方也只是不动声色地灌水去掉嘴巴里奇怪的咸味,继而又爬上床从背后将他拥入怀里。

彼时的降谷无法体会。

此时的他坐在飞机上,看着夜空同样彻夜无眠,终于觉得鼻尖有点酸涩,怕不是只有他才是傻瓜,多少的画面多少的故事,原来结尾都相似。周而复始,他赢了每一次,也输了每一次。

记忆里的赤井秀一是真的很少生气,尤其对自己更是每每强行压抑住怒气,也要扯出个微笑柔声劝慰。说他冷淡也好,说他偏心也好,多年以后,降谷才明白,他不是没有脾气,他只是愿意宠着自己。

 

“零君,要学会与过去说再见才行。”

 

童年的残酷他走的出来,挚友的离去他也走的出来,因着这个人,他愿意成为比过去更坚强的降谷零,但放下过去,此时的他却已经完全无法想象,失去赤井秀一,他的生活又将会变回什么样。

 

在几万米高空上感受眼角被泪水沁湿实在不是什么体验感好的事,鼻子塞塞的也只会让高空反应加重,从未患过航空中耳炎的降谷第一次觉得坐飞机是受罪,他不受控地捂了捂疼痛的耳朵,抑制住自己想要落泪的冲动。

莫名想起一年前在纽约,那人揽着自己看落日余晖,告诉他他又迟到了真不好意思,不过虽然他的过去他无法参与,可既然坚强的零君不愿意提及那么他便当做不知,反正以后有他会陪着他,有他会善待他。

降谷紧紧攥住手中的资料,深呼吸将它们塞回资料袋中。

他必须将他带回来,即使他如传闻所言已经不在人世,他也必须将他带回家,那个扬言要弥补他过去的人,那个扬言会善待他余生的人,如果食言,这次一定一定不会再原谅他。

 


03

美国确实是个自由的国度,但这种相对自由,要承担的责任也是相对得大。鉴于自己人生地不熟,冒失冲动只会自我毁灭,降谷到达酒店后,先想办法联系了赤井在FBI的同事。

在汇总情报分析了一番之后,他毅然决定替换原先准备前去码头进行交易的人员。FBI的指挥官看着他似乎欲言又止,降谷迎上对方的目光,一脸轻松道:“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也清楚违反规定的后果,不过我就是个最擅长违法行为的公安,还是想请求您批准。”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两人的恩怨,此时都默默不语,耳力极好的他隐隐约约听见人群中传出几声叹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撇了开来。

沉闷的会议室里,压抑得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持续了许久,指挥官终于还是冲降谷点了点头。又俯身从下方抽屉中取出一把手枪交到了他手中,什么也没有说,降谷低头摩挲着枪把,以为对方只是想让他这个无法带着枪支入境的人防身用,却意外发现枪座底部写着的英文字母“S.A.”,Shuuichi Akai,是他的配枪。

这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加持,让他本就坚毅的眼神更深沉了一分。

 


04

天边最后一抹残阳落下的时候,凉凉的晚风终于袭来,吹得断断续续,将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吹散了几分,降谷顾不上左臂上的疮口,咬紧牙关猛打方向盘,他必须全神贯注,而疼痛令他清醒也令他的集中力逐渐丧失,美国车的左驾令他十分不习惯,一个不留神只会把自己送到死神的铡刀下。

FBI的情报出现错漏,敌方很显然是一群反侦查意识十分强的老手,线人传出的消息有误,不仅将降谷置身险境,连同周边埋伏的搜查官们也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索性降谷死里逃生多次,面对危机临场反应敏锐,当机立断将跑车丢弃在一个三岔路口,不顺手的武器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然而周遭环境他并不熟悉,对道路的掌握更是陌生,凭借对车载地图的印象,他选择了记忆中地形最复杂的一条小路,跌跌撞撞地跑进去。

卓越的听力告诉他不远处正传来汽车的引擎声,追兵即刻就会跟上自己,最不理想的结果就是被围堵,在这之前他必须找到一条能逃生的道路。

 

手臂上的枪伤也是个麻烦,子弹没有留在体内,穿透左臂打在了车门上,而失血过多的伤口正一路滴着鲜血简直是在给敌人留下最明显的痕迹。降谷闪身拐进一间仓库后门处专门处理垃圾的小道里,用牙齿将手枪咬住,手上动作利索地撕下衬衫下摆的布料,随即咬住一端紧紧地将伤口缠住,似乎已习以为常的他全程一声不吭。几乎只过了几秒,他便察觉到手心的湿润是鲜血渗过布料产生的触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布料是从赤井平日常穿的黑色衬衫上扯下来的,明明失血过多看上去却并没有多么刺目,这让降谷产生了一种伤口并不十分严重的错觉。

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贸然陷入枪战只会置自己于死地,何况他现在处于落单的险境,也没有携带消音枪管,无论在哪里射击,都会马上引得敌人追赶过来。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的地形,他必须找到一条能全身而退的生路。今天的交易显然是个陷阱,万幸在他飙车冲出码头的瞬间将消息传回了行动小队,如果暗号传送无误,码头那边现在应该没有引发枪战。而如今这个局面,加之在这之前赤井秀一已经失联太多天,降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就是个认死理的,哪怕是尸体也绝不给对方占了去。

 

思考间不远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夹杂着几句怒吼着的粗鄙英语,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又时而清晰,可见就在附近,但他之所以选择藏身这里,也是因为地形优势,能令他有后路可退,并不至自己落入对方的包围圈。

他听着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气声,以及子弹上膛的熟悉声响,敌人的脚步越靠越近,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枪,无法开枪射击,只好选择近身搏斗。但在这种局面下,即便他能同时放倒好几个人,也无法保证打斗的声响不会传到对方同伙的耳朵里。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凌乱的频率告诉降谷对方绝不止一人,千钧一发之际他顾不得思考再多,紧贴墙线摆好了格斗的姿势,屏住呼吸,一把扣住第一个出现的人手中的枪,一拳击晕对方的同时,闪身躲到这个大块头的身后,意料之中耳边传来“砰砰”两声枪响,这个当了挡箭牌的倒霉蛋应声倒地。

最坏的局面便是对方开了枪,引来更多的同伙,对方眼见失手错杀队友,骂了一句后又是举枪瞄准,降谷先于对方一步拔出腰间的枪,左右手同时扣动扳机,又是两声几乎重叠的枪声过后,他看着对面倒地的三个家伙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抹了把脸上溅到的血迹,将现场3把枪丢入垃圾堆后匆匆逃入小道深处。

 


05

降谷看着自己脏兮兮又有些狼狈的模样,嗤笑了一声,这种处境实在是久违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又一次想起导致自己现如今这种状态的罪魁祸首,而今梳理一遍整个事件过程,洞察力恢复正常数值的他才惊觉敌方行动的几处错漏,无奈扯了扯身上那人的黑衬衫,“……弄坏你件衣服,算扯平了吧。”

一碰上赤井秀一,好像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自制与洞察力通通都失了效,不过说到底,置自己于如今局面的好像是他自己的不冷静。

他缓缓笑出了声,靠在墙壁上仰头看着沉沉夜色,如果自己真的交代在了这,倒也好。

 

正想着如何与行动小队取得联系,脚步重重踩在铁质扶梯上的声音便传入了降谷耳中,他警惕地矮身于一堆货箱后,优秀的动态视力让他捕捉到了对方来势汹汹地从二楼冲下来,向老大报告并没有搜到自己的全过程。

真是穷追不舍。

他看了眼自己身后宽度并不算太离谱的河流,最坏的打算便是潜入水中游到对岸去,他捏了把手臂上的伤,察觉到自己的集中力和意识早在几个小时前便出现下滑的趋势,如果要潜入水中一段距离后再游到对岸,即使能办到恐怕上岸后自己的状态也不会太好。

但他必须活着,活着才有可能重新部署行动剿灭这个危险的地下党,才有可能得到赤井的消息。

 

正想着脱身的方法,货箱的左右两侧同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步步紧逼地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跑来,降谷浑身一怔,如至冰窖,他抬头环顾四周,正打算爬上护栏躲到二楼,那里却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握着栏杆一跃而下,轻巧落地,不及降谷看清他,便本能地抬手准备抵御反击,对方却在与他擦身的同时轻声丢出一句“你左我右”。

话音才落,两边冲出两个握着枪的小喽啰,显然是来搜索这一带的,也显然没料到一拐角就看到了两个摆着架势等着自己的人。

多年的吵吵嚷嚷又配合默契,让降谷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重要信息,身体快于脑子一步就悄无声息地配合身边人收拾了两个送人头的家伙,两人几乎是同步出击,捂住敌人的嘴,一把扭断了脖子,对方连呼救的间隙都没有便手指抽搐着张开,无声地倒了下去。

正要说话,那人却手脚麻利地收了敌方身上的枪械,一把拽起自己的手,跑了几步后将他推进了一个狭窄到只容得下两人侧身而过的墙壁间。

“喂——”他本能地甩开手腕上施加来的力道,压低声音开口。

光线实在太过昏暗,空间也实在太过狭窄,一时间他看不清来人的脸,但那熟悉到渗入身体每一寸细胞的气息令他浑身一个激灵,头脑瞬间清醒了好几分。

 

男人的手臂力量极大,而他正在渗血的伤口阻碍着他发力,只能任由对方将他紧紧地扣在怀里以强硬地手法摁在了墙上,陡然间一股熟悉的烟草味逼近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打在他敏感的耳后,“嘘,别出声。”

这样低沉又温柔的声线,带着抽烟后特有的沙哑味道,降谷几乎是一瞬间得到了确定,放松了自己浑身的戒备,推拒的手缓缓下移,顺从地环住了这日思夜想的人。

“秀…秀一?”

他的声音抑制不住地抖动,即使特意压低了,也掩饰不了鼻腔内带起的一阵嗡嗡的音效,他知道自己肯定哭了。

“好久不见,我的零君。”

 


06

虽然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样也没占,甚至是处于这种危险系数极高的场合,他们仍然选择做了一件违反行动准则却毫不煞风景的事。

降谷只觉得被他摄住的唇舌和自己的身体一样,止不住的颤抖与绵软,他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到嘴边,被那人温柔又小心翼翼地舔去,他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陌生又令他害怕,却又忍不住有点期待这样的自己,那被自己掩埋住的真实与触不可及似乎即将破窗而出。

但哭着接吻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他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并且强行忍住眼泪导致他的鼻子完全不通,紧紧扣着自己的爱人又分毫不退,唯二能呼吸的地方都被别的东西占有了,这让习惯掌控全局的他别扭地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似乎过了太久,收到他几次服软信号的赤井终于退开了些,但说到底这两面墙壁间窄得连光线都难以进来,退也退不到哪去。

沉默了几秒,赤井看着爱人手臂上的伤,下意识地抚了上去,那双向来冷冰冰没什么温度的眼睛俨然透出一丝心疼,语气却是降谷以前从未听过的责备,“结果你还是找来了。”

降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是啊,我现在后悔死了。”

赤井勾起嘴角,“迟了,不仅来了,还让我确定了一件事。”

降谷以沉默反问。

“零君总是心口不一。”说这话时,赤井的心情似乎不应景的特别好,他欲言又止,似乎不打算捅破这层纸,生怕这位心情时阴时晴的爱人被逗炸了毛跟自己又一个翻脸。

降谷扭过头,将视线从对方的眼中挪开,觉得脸上热乎乎地发烫,幸而这里光线昏暗他也不是个白皮的,反击道:“要你管。”

回应他的是对方一个轻巧的笑,带着四两拨千斤的意味在,这让降谷愈发觉得自己无比幼稚。

他张了张嘴,几次话到嘴边又憋回去,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嗯?”

赤井愣了好几秒,仍然没明白过来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和这人难得一遇的服软是怎么回事。

就听对方语气又轻又别扭地解释道:“你出发的前一天。”他顿了顿,泄气似的嘟囔:“我也不想跟你吵架,说实话,挺后悔的。”

这话说的七分别扭三分歉意,听到赤井的耳朵里,却只剩下全部的可爱。

他偏了偏头,唇边的笑意不止,语气调侃,“原来在零君看来,那算吵架?”顿了顿,看着怀中爱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又道:“可是我倒觉得,每次零君据理力争的样子,真是十分可爱。”

话音才落,这句调戏意味十足的话语,不出意料地获得了炸毛公安的一记必杀。

赤井揉了揉被揍的胸口,佯装痛苦地眯起一只眼睛,“喂…打我你不疼吗?”

降谷咬牙切齿地回敬道:“打死才好。”

下一秒却被眼带笑意的FBI又一次揉进了怀里,这一次他没有推开,顺从地靠在那人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似是在确定这熟悉的烟草味是否真实,又偏头钻进了他的颈窝。

“混蛋,你又迟到了。”

“啊…幸好你找来了。”

“我说了我后悔死了。你没殉职,我还得吃处分。”

“怎么样都好,吵架都好,但零君,下次能不能不要做那么难吃的料理了?”

“做梦。”

 


07

最暗的夜,也会有你这道最亮的光给予我刺破它的力量与勇气,而后希望依旧会如约而至,纵然迟到,也美好。

天空与地平线相连的地方泛起了独特的鱼肚白,有迟暮的霞光,正如晚来的你皆是笑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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