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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了一堆没用技能的咸鱼

【秀零】伦敦六月

新婚后一家团圆的温馨日常

嘛,你们可以当成《写作宿敌读作情侣》的后续,毕竟那篇是订婚时期hhh~但是画风完全不同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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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度假,就不要盯着手机看了。”赤井从传送带上取下行李箱放到手推车上,看了眼表确定英国的时间,航班延误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的家人应该已经等急了。

他一手推动小车,另一只手夺走降谷的手机,放进自己口袋里又顺势握住对方下意识伸过来欲抢回的手,牵起自己新婚的爱人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还给我,我要回复公安部的消息。”降谷不满地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

“回家再说。ZERO少了你又不是不能运行了。”赤井看着爱人两颊鼓起的可爱模样,气呼呼地凑过来,“有些文件需要我的批复,风见才能往上交!”

FBI顺势低头,在他像花栗鼠一般鼓起的脸上偷了个香,“那就让他等着。”

“喂喂——”

“零的时间从现在开始专属于我。”

 

来接他们的是玛丽太太,她穿着修身的一字肩连衣裙,戴着颜色跳跃的遮阳帽,手臂上挎着个当下流行的逛街小包,看上去年轻貌美又身材窈窕,实在不像一个已经有了3个孩子的母亲。虽然她的大儿子总是不怕死地吐槽老妈装嫩,二儿子直男到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要背这种连手机都放不下的袖珍小包,女儿又是个性格像男孩的女孩。

但少女心这种东西,就是不管多少岁也得继续保持着,才能越活越年轻啊。关于这一点,她和大儿子的新婚对象就很有共同语言,那孩子一看就是性格温和,情商又高,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人。因此订婚后,两人时常达成共识一同欺负大儿子,这让那位FBI总是只能无奈地扶额叹气。

自从在日本分别后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小两口,于是她决定今天亲自来接机。

儿子的身高和体型即使在人群里也能一眼看到,又戴着那标志性的帽子,身旁的爱人过了30岁还是那副引人嫉妒的高中生脸,降谷今天穿着白色的中袖连帽卫衣,配上深色系的九分裤,背着一只牛仔风的双肩小包,难得戴了一副透明太阳镜,看上去活脱脱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正被自己儿子牵着手四处张望,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怪叔叔拐了未成年人,玛丽站在出口处向他挥了挥手,“零酱——”

即刻就看见他挣脱了丈夫的手,笑得甜甜的冲自己跑过来,“妈妈!”

母子俩在出口处隔着护栏拥抱了一下,玛丽摸了摸那头金发,“怎么好像又晒黑了。”

降谷讪讪地笑着,手指在脸上挠了两下,“我觉得应该白了些吧,因为陪秀一养伤经常呆在屋子里。”

“很高兴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被爱人挣脱了手的FBI一脸郁闷地推着行李走过来,单手插兜站定,略带不爽地看向自己母亲。

玛丽捂着脸偷笑,“啊啦,秀一连妈妈的醋都要吃。”

调戏之后完全不给大儿子反驳的机会,拉起另一个儿子的手就往外走,“秀吉他们已经先过去了,等会儿零酱陪妈妈一起采覆盆子吧。”

降谷看了眼今天格外晴朗的天气,六月的伦敦实在是个适合出游度假的好时期,“好啊,不过现在的覆盆子不会熟过头吗?”

“因为那个庄园地理位置的关系,气温格外舒适,现在去摘正正好哦。”

“那一定很有趣,晚上可以做覆盆子柠檬挞当餐后甜点。”

“啊啦,零酱只记得秀一喜欢吃的,我的呢?”

降谷看着自从丈夫平安归来后,就愈发露出小女人心性的母亲大人,又想到最近某个FBI好像也越来越爱乱吃飞醋,感慨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妈妈不是也很爱吃嘛。”

玛丽笑得温柔,“因为零的手艺不知道比那个臭小子好了多少倍。”

“听到您这么说,我很高兴。”

……

跟在两人身后认命当苦力的FBI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他摘下鸭舌帽扇了扇风,眯着眼看向头顶的太阳,是阳光太刺眼了吗?

 

 

到达庄园时,已经是下午3点,过了太阳最毒辣的时间段,天气反而更舒服了。赤井拿着顶草帽扣到了降谷的头上,不习惯戴帽子的人别扭地将帽子挪了又挪,“外面又不晒!”

FBI不由分说扣住了他要摘帽子的手,一路滑下来在那仿佛被冻龄了的脸上掐了一把,“刚才妈妈还说你晒黑了,不想更黑的话就老实点。”

这话落到降谷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奇怪,他眯起眼凑近赤井,“记仇。不就是甩开了你的手嘛。”

“嗯?不就是?”FBI不甘示弱地直视他的眼睛,抓着字眼不放。

哪知一向跟自己唱反调的爱人这次却意外地配合他,被他捏着的脸一反常态地透出薄薄一层红晕,“那让你牵回去。”说着,扭头撇开视线,将手抬了起来。

赤井显然没料到对方会露出这般撩人的模样,他看着眼前的手和别扭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坏心眼的笑,牵过他的手又用力一拽,降谷一个重心不稳跌进对方怀里,被他的右手牢牢锁住腰身,他滚烫的气息洒在他的耳垂上,“撩我的话最好留到晚上再说,零。”

你这自恋的毛病还没找着药治呢!?

降谷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狠狠掐了一把FBI搂着他的手臂,“赤!井!秀!一!”

 

“看吧妈妈,我就说他们两个还在打情骂俏。”世良调侃意味满满的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

玛丽抱胸靠在门框上,笑眯眯看着两个儿子,“零酱,再磨蹭晚上就做不了覆盆子柠檬挞了。”

这场景简直比地下情被撞破还要令人尴尬,降谷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句“马上就来”,一边拼命想要挣脱还抱着他的人。

厚脸皮大叔并不给他再次从手中逃跑的机会,顺势握住了那只还在掐自己的手,“零君说好的让我牵回来。”

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

躲在真纯身后的由美见降谷被拽着走远了才冒出脑袋,“看到没有,真纯,要像你秀哥这样才能撩到男生。”

“哈?”真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眼自己二嫂,“难道是让我学习他的厚脸皮吗?”

没想到由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毕竟他可是成功拐走了日本警察厅厅草的男人。”

“话说回来,我才刚上大学,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啊?”意识到话题走向开始不对的女侦探,双手叉腰质问。

只有玛丽太太看着已经走远还在争论不休的两个身影,眼底露出了一丝对一切都了然的笑意,其实她一直以为大儿子估计40岁了还会是单身,这个世界上与你相配的人也许不止一个,但与你的人生际遇和灵魂契合度都严丝合缝的人,一定只有一个,而你可能需要错过人生的前30个年头还不一定能遇见那个人。所以当她听说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终于要结婚的时候,无比庆幸着世界之大,有降谷零的存在,他们错过着错过着,终究还是绕回了原点。

这大约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缘分这种东西,本就是玄之又玄。

 

 

晚饭是一家子人一起做的,分工明确,洗菜择菜炒菜摆盘上桌,最后洗碗落到了赤井秀一头上,因为当大家看见厨房里只有降谷还在捣鼓餐后甜点的时候,达成了空前一致的默契,将这位FBI踹了进去。

而赤井务武最震惊的还是自己大儿子竟然会做料理了,还做得不赖,他偷偷躲在厨房门后往里瞥了一眼,里面的两人分别做着自己手头的事,偶尔聊起什么,默契地抬头相视一笑。

玛丽凑到丈夫耳边说悄悄话,“是不是觉得很像我们刚结婚那会儿?”

“是啊。”被妻子一点醒,他才恍悟这熟悉的场景在哪见过,目光柔和地看向厨房里,今夜的月色和灯光都好像温柔得恰到好处,他转过身搂着爱妻走回客厅,“这也说明,我们真的老了。”

“是嘛——”玛丽单手叉腰,掐住丈夫一侧的脸皮往外拉扯,“那还真是抱歉啊我老了。”

真纯眯着半月眼,盘腿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扫视了一圈四周,愤愤咬碎一颗葡萄,厨房在上演岁月静好,客厅里老夫老妻在打情骂俏,外面庭院里还在发双份狗粮,她叹了口气,单身狗果然不应该刷存在感。

 

 

做好装饰的覆盆子柠檬挞光是视觉效果就非常诱人,一颗颗晶莹鲜亮的小红浆果挨着薄荷叶挤在挞皮内像布丁一样柔软甜蜜的蛋糕上,由于外形的关系让它看起来像个玛瑙一般。

降谷切了一块首先塞进了最小的妹妹口中,真纯嚼着嚼着捂着脸露出幸福的表情,“一点都不腻哎,酸酸的柠檬里好像还有股清香!而且熟透的覆盆子甜得恰到好处。”

“是薄荷叶的香味,还放了些蓝莓酸奶冰激凌。”降谷笑得眉眼弯弯解释道。

由美咬下一口也露出了遇到极致美味的表情,“啊!是下午熊吉和秀哥做的酸奶冰吗?”

他冲着弟妹点头,“嗯,因为有现成的材料,所以就稍稍调整了配方,感觉会更好吃呢。”

玛丽也叉起一块挞肉优雅地送进嘴里,视线在降谷和赤井之间扫来扫去,最后喝了一口丈夫递过来的红茶,总结道:“怎么看都还是觉得,我儿子占了个大便宜。”

 

餐后,秀吉和由美去庄园散步,降谷被赤井赶去洗澡,坐了一夜的飞机又赶了两小时的车程,忙了一下午到现在,他惦记着爱人身体是否吃得消。

“秀一,有时间聊一聊吗?”走过楼梯拐角的时候,被书房里出来的务武叫住了。

“父亲?”

“那之后我们已经很多年没坐下来聊天了。”

“啊,说的也是。”

 

 

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的降谷,看见赤井坐在卧室自带的空中花园里喝酒,他走过去俯身从背后趴上男人的肩,将身体的重量交给对方,沐浴后柠檬香波的气味随着爱人的贴近钻进赤井的鼻间,被晚风一吹,味道清淡了不少却愈发诱人了,他情不自禁地抓起降谷搁在他肩头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

“你和爸爸聊了什么?”降谷偏头问道,“有什么要紧事吗?”

“你看到了?”

“嗯……大概推测了一下。”

“是要紧事,也不是要紧事。”

“嗯?”

赤井拉过爱人的手,将他从背后绕到自己身前,抱着人坐在自己腿上,拿过他脖子上的毛巾擦起了对方尚未干透的头发,声音很轻,“聊到了零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是我重要的人。”

降谷抬手扯了扯他的嘴皮子,“甜言蜜语就省省吧。”

“你不喜欢吗?”

“……”我又不是小女生。

仿佛被他看穿所想,那声音里染上了些许笑意,“可一直是我想要宠爱的人。”

他捂了捂秒速烧起来的脸,将它藏进对方颈间,总是被这个男人一句话撩得脸红心跳什么的,真的是超没出息!嘛,不过偶尔听听这个向来冷酷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好像感觉也不坏。

他还带着湿气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带起些痒意,赤井随即扣住那颗乱动的浅金色脑袋,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人整个抱进自己怀里,对方意外地没有挣脱,难得乖顺地享受爱人间独有的温存时光,不多时,有闷闷的声音从颈间传来,“ねえ,秀一。”

“我在听。”

“我其实很高兴……”

“嗯?”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他顿了顿,继而将自己更加埋进爱人颈间,“让我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叫‘爸爸妈妈’。”

闻言,男人沉默着不置一词,大手却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头将自己的下巴贴紧他的额发,良久,响起了他仿如此时夜色般温柔的嗓音,“又说傻话。”

 

每个人的际遇都不同,每个人都无法选择出身,但每个人又都无法避免自己的命运,无法轻易改变环境,改变自己,这本身就成了一种抗争。

他可以不介意童年的经历,可以做到从不埋怨什么,可以将他没有体会过的温暖悉数送予他人,他始终都有一颗热爱生活憧憬未来的心,并且坚信自己不会受心上那个从小就有的窟窿的影响,他从来都是个内心强大又乐观温柔的人。何况现在,有一个人,给予了他填补心口空缺的爱与力量,他不会再是孤身一人,他所有的骄傲与孤勇,坚韧与从容,自此都有了理解与回应。

他看着露台外已经被夜幕笼罩的庄园,万物静谧美好,在星空的熨帖下,一草一木都仿佛藏着说不尽的温柔,他放任自己习惯性紧绷的神经,偶尔也开个小差吧,侧头靠进那个温暖安全的怀里,闭上眼任由对方轻吻他的发丝与额角。

噢,只是这样当然还不够。

他摸索着勾下他的脖颈,被他下落的唇偷走了嘴角边的微笑,彼此气息交融。

六月的伦敦,真是像极了他的爱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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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替我可爱可怜的风见桑发声:喂你们还记得我在等降谷先生的回复吗!!??

这篇算是私心吧,希望零酱也有人陪伴有人照顾,不要什么都一个人硬扛,他真的真的背负了太多却还不被理解。

希望看完也能温暖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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